落向天空

砂理浓度还在上升……

【苏醒信风前72h】饮一杯喧嚣爱情

第60棒

上一棒:@阿璃 

下一棒:@你怎么知道我cp金婚 

*cp:砂金x真理医生

*if愚者砂x旧设理,性格形象均有改动

*有很多的鸟塑医生

*OOC属于我,角色属于米哈游

  

  可以接受请继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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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summary:维里塔斯摊开书,猝不及防被蓝色风信子扑了满脸。

  

  

Part 1. 酒保

  

  气泡晃悠悠地上升、迸裂,在液面溅出微不可查的细小水珠,再淋上一层酸奶。杯沿提前用柠檬抹过一圈,滚过盐粒,亮晶晶的像碎钻。利落地在杯沿插上半片鲜柠檬片,减少盐粒的掉落量,再插一小束薄荷叶——

  “您的饮品,先生。”

  维里塔斯应声抬头,看向面前被推过来的青蓝色不明酒精饮品,不解地皱眉:“我只点了一杯苏乐达。”

  “送您的。”

  酒保面色不改,依旧保持着微笑,伸出背在身后的手打了个清脆的响指:“啪!”

  青蓝色的饮品变成了橙黄色。

  “现在您可以欺骗自己这是苏乐达了。”酒保真诚地说。

  “……我暂时想不到这是如何变化的,但我更关心你的目的。”维里塔斯颇为无语,收了手中的书回视酒保漂亮的无机质眼球——一个茨冈尼亚人,他想。

  这位老家茨冈尼亚的酒保笑得像个准备骗几只小白兔吃掉的狐狸,眼角一弯两眼一眯,张开薄唇就要吐出骗人的话术,语气倒是相当真诚。他把目的明晃晃地摆在脸上,倒也是另一种诚实,反而留给了小白兔选择的权利。

  于是小白兔维里塔斯抱着他那颗足以害死世界上所有猫的好奇心毫不犹豫地把自己的小脑袋放进狐狸嘴巴里。

  “放心,没毒。”酒保舔着杯沿一点盐粒替维里塔斯喝了一口试毒,“哦,不过有些酸了。”

  “加点甜的?”

  “嗯,甜的。”

  酒保攥着拳头把手悬在酒杯上空,在维里塔斯的注视下张开手,星星点点的粉红色半透明碎片落入饮品中,迅速融化。他递给维里塔斯一柄细长的银匙,用勺柄轻敲两下杯壁。

  “保证像爱情一样,甜甜的。要不要亲自来搅拌一下?”

  接过那柄银匙,维里塔斯把它从中心戳进杯中,顺时针不紧不慢地搅拌两下,拿出来后习惯性地细细舔去银匙上沾了小半勺柄的液体与泡沫,卷进嘴里咽下。的确是甜的,有种果味,却尝不出有酒精的味道,正合他的口味。

  那酒保正目光灼灼地盯着他的嘴唇。维里塔斯瞟他一眼,顺着他的意饮下一口“苏乐达”。

  酒保笑了。

  思维开始变得迟钝,这感觉不像酒精麻痹了神经,更像是有成堆的泡泡争相挤进大脑,把他的神经通通压得移了位置、被迫可怜巴巴地缩在角落,怒视那些占据了大脑空间的、还在不断膨大的泡泡。接着,他感觉到有火从耳根烧起来,一路蔓延到脸颊,眼球也开始变得酸涩,泪水模糊了视野、扭曲了面前酒保凑过来的那张精致的脸。饱涨的情感从他的胸腔向上生长,让他忍不住张嘴干呕,却被花藤挤满了口///腔,只能眼睁睁看着酒保帮他摘下怒放的玫瑰、压着他的舌头把手指探进他的喉///口刺戳。

  于是眼泪掉的更凶了。维里塔斯为他心中突然诞生的欢喜和羞涩感到疑惑,拍开酒保的手把脸埋进自己的臂弯,蓬松的水母头也被弄得凌乱。酒保在他对面托着腮,还是笑着,伸手拨开维里塔斯耳边那两绺显眼的湛蓝色发丝:“吃进嘴里了,小鸟。”

  “……什么奇怪的称呼。”维里塔斯努力压下心中的喜悦,蹙起眉头佯装恼怒,嘴唇一张伸出嫣红的软///舌把残留在嘴里的发丝吐出。他推开酒保已经近在咫尺的脸,拍打脸颊试图赶走对方呼吸间扑在他脸上的热气带来的湿热感。

  他不敢再喝这杯奇怪的饮品,屈指把它往酒保面前推了一点:“很新奇的体验,加了多少致幻剂?”

  “没加致幻剂。”酒保笑眯眯地回答,低声引导玫瑰在维里塔斯的心口盛放:“这怎么会是幻想呢,我的小鸟教授。这是情感的具象体现,它们来自你的心脏……”

  手掌按上心口的位置,玫瑰在此盛放。酒保摘下一朵金粉色的玫瑰将它别在面前眼神逐渐迷蒙的教授耳边,得寸进尺地捧着他的脸。

  柔软的触感一碰即逝,维里塔斯挂在睫毛上的泪珠被抿走,而后他听到一声脆响,昏睡过去。

  

  

Part 2. 茨冈尼亚

  

  踏上这片黄土的一刹那,维里塔斯似有所感,转头看向一旁的店铺。

  随行人员有条不紊地走到他身边,挡住了他大半的视野,但他依然准确地锁定到那名金发酒保的位置。他似乎给了他一个飞吻,而后维里塔斯眨眨眼,他消失了。

  这人给他带来一场梦境般的邂逅,又像是只能留存须臾的幻影,突然离开并带走一切梦的痕迹,让维里塔斯有些分不清梦境与现实。可他还是留下了一些东西——一小瓶盛满青蓝色流体的装饰物。维里塔斯怀着那份突然诞生的不明情感把它拿回了家并做成了首饰。

  这一趟是辅助公司的技术部来进行考察以拟订下一步改善行动的计划。本着利民的原则,他会仔细地考察这片依旧比较贫穷落后的星球然后给出一份近乎完美的答卷,至于公司的人是否会采用……他无权插手。

  茨冈尼亚本地人的长相充满了标志性——色彩漂亮的圈圈眼,只要与他们对视便会被吸引着沉入泥沼,再加上一些额外的暗示和引         诱,猎物便会心甘情愿地把自己的脖颈奉献出来。

  所幸维里塔斯不是那样意志极其不坚定的人,游走在茨冈尼亚人中间也依旧保持着他过人的理智与清醒。

  茨冈尼亚人个个都长得高大,就算是保持良好锻炼习惯的真理医生在他们中间都显得有些瘦小,而他们血脉里永远流淌着的野性令维里塔斯浑身不舒服。有人去揽他的腰,那五根手指已经搭在腰侧luo       露出的细///腻肌//肤上,他还没来得及抽书去打便被人从那只皮肤黝黑的手掌下拽走。

  维里塔斯稳住重心后扭头,身侧空无一人。

  

  和他印象里那名青年酒保几无相似之处的茨冈尼亚人引着他去搜寻了茨冈尼亚的历史来看,终于了解了这片黄土所掩盖的血腥历史。红色的血液成为地下河在土壤层中奔流不息,带着埃维金人的哀怨流进维里塔斯心里——狡诈的埃维金人早已不属于这里,茨冈尼亚属于骁勇善战的卡提卡人。他阴阳怪气又不无悲哀地与他耳语:茨冈尼亚不应有埃维金人的存在。

  熟悉的湿热的呼吸打在耳廓。维里塔斯再次扭头看过去,只见到一枝蓝色冰玫瑰,在阳光的炙烤下迅速融化。

  茨冈尼亚没有埃维金人,这里不欢迎口蜜腹剑的天生的骗子。

  维里塔斯唇间飘出这句话,余音消散在空中。

  他大抵是最后一位埃维金人了吧。维里塔斯垂下眼眸,冷漠地看冰玫瑰彻底融化成水。这样想着,心底又对那位青年人产生了他或许没有体验过的一丝怜爱,随即又被维里塔斯亲手按灭。

  ——他不需要这种情感,这只会让他变得软弱。维里塔斯想。

  

  距离返程只剩两天。这一趟茨冈尼亚之行期间他受到了不少来自青年的骚    扰,尽管在第一次之后他就再也没见过他,但维里塔斯坚信只有那个一见面就对他下情蛊的酒保会做出这些事。

  已经将近三天没有人来抚摸他luo      露在外的皮肤,每天醒来翅膀状的银色发饰都好好的待在床头,没有被夹在他的ru////尖上。维里塔斯对青年的莫名安分感到疑惑,猜测他会不会在他临行前再次出现。说不上是期待,只是觉得他会这么做。

  青年果然在这天下午来了。熟悉的温度覆上他的腰侧时,维里塔斯正在桌前整理书本。他按下扭头的冲动,反而微微抬头看向柜台顶端,颤抖着吐出一口气,手从抽屉里摸出眼罩戴上。做完这一切后他努力放松身子,任凭青年把他压在椅子里、分开他的双//腿。

  “茨冈尼亚不存在埃维金人。”青年俯身在他耳边低声夸赞他,“你真聪明啊,教授。就像一只灵巧的小鸟。”

  维里塔斯沉默不语,咬着下唇接受了那些用来浇灌他心中玫瑰的稀奶油。

  

  

Part 3.  知识

  

  维里塔斯清楚那些甜蜜又酸涩、像气泡水一样每时每刻产生幸福泡泡的感情就是所谓的爱意,但他从不信以为真,他清楚内心的最深处依旧没有被疯狂生长的、对着青年盲目欢喜的藤蔓盘踞,照样充斥着完全干净、理性的情感,就像他清楚那名酒保是一名假面愚者一样——【酒馆】的酒保也是酒保,不是吗。

  他为愚者的行为感到好笑,为自己的放任感到羞耻。在此之前他从未想过自己会与一名比自己小的假面愚者寻/////欢做       爱,哪怕只有一次。

  离开茨冈尼亚后,愚者又重新大大方方地出现在他面前,捧着他的脸亲///吻他的嘴//唇,撸猫一样挠他的下巴。维里塔斯恼怒地想打愚者的手,可那些愚不可及的、浮在心头的爱意又一次先一步在愚者面前冒头。

  

  “……笨蛋。”最后维里塔斯毫无威慑力地骂他。

  

  一如他清楚前面提到的两件事,智慧的维里塔斯·拉帝奥教授还明白第三件事:不要相信愚者表现出来的爱意。与其相信假面愚者会爱上他,他宁愿相信那个敢对他喊义父、叼着玫瑰称呼他为美人并请他看在这朵花的份上少布置点作业的开拓者下一秒就在第一真理大学毕业并获得双博士学位。

  他认为这只是一场真心话大冒险,阿哈可没有说过假面愚者们不能追求这种低级的欢愉。而他只需要像一只被圈养的百灵鸟,在愚者来时应付上两声,等到他意识到他绝对不会因为他的“追求”而爱上他时感到无趣而自行离开就好了。

  “你果真是一只非常聪明的小鸟,维里塔斯。”愚者哈哈大笑,这样评价他,似乎是真心的夸赞。“我开始喜欢你了。”

  “叫我拉帝奥,我想我们没那么熟。”

  “这种话我只想听见这一次,拉帝奥。”

  愚者笑着摇摇头,从身后搂住他,左手自腰侧伸进去又从奶       窗露出来。“一次的机会用完了,小鸟。”

  维里塔斯将这归咎为阿蒂尼孔雀听不懂人话,并把他从自己的办公室“请”了出去。

  

  第二日在课堂上见到愚者时,愚者的声音凭空出现在他的大脑里,而愚者的嘴巴根本没有张开,我没有声音通过空气传入他的耳内击打鼓膜。他听见愚者“说”:“阿蒂尼孔雀想要了解人类世界,于是从动物园中跑出来了。”

  维里塔斯并没有感觉到冒犯,相反,如果愚者真的会认真去听他的课,他会为又有一个人获得知识的洗礼而感到高兴。

  他转了转手上的触控笔,挥走所有繁杂无用的思绪和因愚者再次到访而迫不及待探出头的爱意,开始讲授今天的课程。

  不过,既然是埃维金人的话——维里塔斯在学生们埋头解题时分神想——恐怕也听不懂多少吧,他们难道还能在茨冈尼亚接受充足的教育吗?

  事实的确如此,所以愚者根本没打算和其他人一样努力学习,此刻埋头奋笔疾书也是在干别的事。下课后他又去了维里塔斯的办公室,把提前用香水喷洒过的情书交给他,而维里塔斯却在鼻前扇风说难闻,翘着小拇指捏着信封的一角把那张装点得花里胡哨的信纸抽了出来提溜到自己面前,放在桌上读了一遍。

  最后他从华丽的辞藻中脱身:“好烂的情书,甚至还有病句。”

  “可是你精致的漂亮脸蛋红扑扑的,教授。”愚者调笑道,“都快和你的眼影比肩了,你难道感觉不到自己的脸颊和耳朵在发烧吗?你现在就和我们第一次见面时喝了那杯'苏乐达'后一模一样,真诱////人,我的小鸟。”

  “为什么会这样你比我更清楚,该死的愚者。”维里塔斯还是那副优雅的腔调,皱着眉慢条斯理地骂他。“要是没什么事,就请你安分一点。读本书,好吗?”

  说罢他又戴上石膏头遮住自己美得惊心动魄的精致脸蛋,从抽屉里看也不看拿了本书扔到愚者怀里,带着教具走了。愚者低头看看书的封皮:《哲学与文化·入门》,还写着开拓者的名字。所以他用一贯的撒娇口吻写了张纸条贴在教授的桌上,然后带着书大摇大摆去了维里塔斯所在的教室。

  

  ——“什么时候也专门给我准备一套书啊,我的教授?”

  

  

Part 4. 自我

  

  愚者被勒令远离了维里塔斯的课堂,因为他向学生们兜售他们亲爱的拉帝奥教授的美貌。

  学生们茫然地听愚者夸赞学者的面庞比任何晶石都要精致、比一切小动物都要可爱、比所有鲜花都要美丽。随后他掏出手机,向他们提出条件——很容易满足,朋友。只要一条你们教授的小习惯,就可以免费看十秒他的照片,高清的。

  照片是他偷拍的,没有征询过维里塔斯的同意。画面上的学者正微微仰头与人交谈,背景是茨冈尼亚的某处森林。

  维里塔斯在第二日察觉到同学们的异常,在询问过后一怒之下朝愚者扔了一根触控笔,精准打击到他的眉心。后者则在下课后又一次跑到他的办公室,眉心还残留着一点红痕,给了他十根触控笔。

  “打打打打打,无所谓……”愚者笑嘻嘻地说,看教授气得脸上又泛起薄红,心里一阵畅快。

  

  愚者并没有天天都去骚//扰他,毕竟双方都有自己的生活,可一旦凑到一起生活便会变得有些荒谬。

  倒也算得上是生命中难得的绚烂。维里塔斯莫名有了这个念头,头一次没有阻止愚者低头埋到他胸///////部的动作,反而好心地帮他拎出那根夹在乳///////沟里、每次都在愚者脸上硌出一道红痕的金色细链。这让愚者感到惊喜和疑惑,于是他做出一副受宠若惊的样子问维里塔斯有没有发烧。

  愚者第三十二次被赶出家门,尽管他一直都是爬窗进去的那个不速之客,正常人早就报///////警把他抓起来了。

  “所以咱们俩也算得上是一种人。”愚者分析得头头是道,“你是第一个敢喝那杯'苏乐达'的人,哪怕只是一口。”

  “怪不得没听你谈起过其他中了情蛊的人。”维里塔斯翻过一页书。

  “不,教授,我对乐子神发誓——”愚者怜悯地看向他再次声明:“从来没有什么致幻剂,也没有所谓的情蛊。那只是一杯普通的酒精饮料,会变色是因为我给你提前下了变色//暗//示。我说了,这一切都是真的——怎么回是幻想呢?”

  

  “这是情感的具象表现,它们来自你的心脏……”

  

  手指再一次覆上维里塔斯心脏的位置,那里有冰玫瑰正在凝结。它呈现出瑰丽的金粉色,表现出疯狂的爱意。

  可这朵玫瑰正朝着以为假面愚者示爱。

  爱意终究不会得到接受,于是被维里塔斯拢在心里,而因爱凝成的冰玫瑰也会因烈火一样炽热的爱从内部开始融化,再沿着血管烧到全身各处,最后像花火在下赌注时所宣告的那样——“那名可怜的小天才会因为玩火不慎而自焚的。”

  维里塔斯也如此认为。所以他垂下眼帘,想象冰玫瑰绽放,又在脑内描绘出它从根部开始流出金粉色的悲伤血液时的样子,最后,他将死于熊熊燃烧的心火。

  “真遗憾,可怜的小鸟……”愚者不喜欢他这副情绪低落的样子,也忧伤地蹙起要安慰他,伸手替有些萎靡的小鸟整理羽毛,“说不定你能等到奇迹呢?”

  小鸟忧伤而坚决地再一次拍开愚者的手。

  

  那日之后维里塔斯又恢复了正常生活。第四日他起床时发现床头有一多正在凝结的透明冰玫瑰,便拾起它放进本用来插干花的玻璃花瓶中,干花则被放进另一个刚刚洗出来的小花瓶里。他捻着花茎一路走向书房的同时,所有暴露在空气中的纯净水都纷纷化成细流跟随维里塔斯,绕在他身边形成水环,等他把冰玫瑰安置好后才慢慢与花融合、成为它的一部分。

  维里塔斯并没有因为冰玫瑰的出现而有任何情绪上的起伏,一如既往地戴上石膏头去教书。而远在【酒馆】的愚者却罕见的闷闷不乐。

  第一次他去办公室骚扰维里塔斯,对方把他当做空气,自顾自地重新戴上头套一心工作,而愚者惊讶的发现这头套竟然不能强行摘掉。

  第二次他想去维里塔斯的卧室偷袭他,没想到他安装了防盗窗。转一圈后愚者只好破解了他大门的密码锁,溜到卧室掀开被子时却发现那只是一个丑娃娃,真正的、美丽的真理医生则睡在【博识学会】。

  第三次他又去了维里塔斯的课堂。对方依旧没有反应,好像之前的一切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第四次他上了星穹列车去找他,终于让维里塔斯搭理了自己。

  “为了延长我的'花期',”他说,“劳烦您消停些好吗?不然你的乐子之一要英年早逝了。”

  说完维里塔斯礼貌地请他出房间,让他不要打扰教学。关上门后又亲自出来了一趟,扔给愚者一摞书后又回去了。

  愚者低头看看那摞被绳带扎好的新书,最上方塞有一张纸条,被保存得十分完好:

  

  “什么时候也专门给我准备一套书啊,我的教授?”

  

  愚者空洞的心突然泛起密密麻麻的疼。终于他停止了骚扰,郁闷地待在酒馆当了一上午不提供任何服务的酒保。

  

  冰玫瑰形成后一夜间便染上了漂亮的金粉色,当它开始燃烧的时候,花火踮着脚跳到了他的身边:“怎么了小孔雀?你今天上午的样子可不多见啊,有什么乐子,说来听听?”

  此时他又变回了一个会为愚者们提供辣味苏乐达饮料的酒保愚者,淡定地擦干净这个月最后一个杯子后回答说:“只是普通但少见的追悔莫及而已。比起这个,你押的四十四万信用点要输光了。”

  “那小天才现在还会不会答应你还两说呢。”花火满不在乎地嗤笑道,“四十四万换你的乐子,挺值的。不过我真是没想到,竟然真的会有愚者踏进爱情的陷阱里。”

  “不是所有人都像你一样只爱自己,自恋的鲤鱼小姐。”他说,而后大彻大悟一般惊呼:“糟糕,我甚至还没有向他自我介绍过!”

  花火趴在桌子上哈哈大笑。

  

  冰玫瑰烧到花萼的时候,维里塔斯的书桌上凭空出现了一封署名“卡卡瓦夏”的情书。没见过的名字,但维里塔斯知道那就是愚者,并相信这是真名。或许是因为扑鼻的香水味熏的他发晕吧。

  比起情书这更像一封邀请函,上面写他曾经抛弃过“卡卡瓦夏”这个名字,认为这个名字承载了他的过去、痛苦和不堪,而他曾因为这些感到羞耻。

  可在当了一星期没有名字和过去的人后,他渐渐发觉拥有“卡卡瓦夏”的他才是更好的乐子。命运对他如此不公,这样摧残他却没有将他击垮,而他在挣扎后竟然还过上了好日子。可如果他抛弃了这痛苦不堪的过去,他将不会有现在,也会失去欢愉的未来。于是他重新接受了“卡卡瓦夏”,并以此为荣。

  他要为命运献上一出名为“卡卡瓦夏”的剧目。而现在,这出剧需要他维里塔斯的参与才能真正完整。

  

  看完时金粉色的冰玫瑰已经只剩下一个冰壳子,幽蓝的火焰还在冰壳里熊熊燃烧。维里塔斯把这封信重新放回信封,拎着信封的一角把它扔进抽屉里,拿过放在一旁的书籍决定用它来打发他英年早逝的一生中最后的时光。

  他摊开书,猝不及防被蓝色风信子扑了满脸。不知道用了什么办法潜入进来的卡卡瓦夏从身后搂住他的肩膀,在他耳边撒娇索要原谅:“我过去的确是太过分了,对不起教授,再原谅我一次吧?”

  回答他的是打在他脸上的湛蓝色发丝。维里塔斯气恼又羞耻地想要从他怀里挣脱,没想到反而被咬住了发丝。他在一瞬间停止了挣动,像是被抓住了羽翼的受惊小鸟。

  “我承认我太混蛋了。初见就亲你,没想处多久就上////了///你,往后也给你造成了很多的麻烦。但我做这一切都是真的因为喜欢你的,可惜我才明白过来……会不会醒悟地太晚了?”

  两人一同看向书桌上的花瓶。冰玫瑰正从外向内自然融化,色调则变成了在茨冈尼亚时维里塔斯所见到的蓝色冰玫瑰。流下来的水像一条细线源源不断地飞到他们手上,成了一对冰戒指,却不发寒。

  “哦,还不算晚,对吗?”卡卡瓦夏欢快地亲吻那瓶被做成首饰青蓝色流体耳坠。“请再给我一些时间,拉帝奥。我再给你调制一杯爱情,保证比苏乐达更甜。”

  

  

—END—

  

  老兄你要不要看看你写了个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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