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向天空

砂理浓度还在上升……

【维海/情人节24h莲子巧克力】Artwork

上一棒:榛果巧克力@—— 

下一棒:老八秘制巧克力@北默谙 

*cp:卡维x艾尔海森

*半架空现pa,有轮回转世提及

*有部分场景参考《猎罪图鉴》

*OOC!OOC!OOC!


  可以接受就继续↓


——————————————————————————


  summary:卡维曾见过世界最核心的地方。巨大的、色调梦幻的树自黑暗中生长,向各处伸展枝叶。他最疯狂美丽的灵感,便是从那里得来的。


  

1.

  兰巴德酒馆的门再一次被推开。即将要进入夜生活最热闹的时间段,或许接下来几十次开门的声音都不会再像这一次一样平静,带着客人一些隐秘的心思,有些莫名的让人感到紧张。

  卡维如往常一样径直来到酒保面前,点了一杯午后之死——他新结识的朋友凯亚向他极力推荐这一款蒙德酒,恰巧兰巴德酒馆这几天也开始售卖别国品牌的名酒,他便点来一杯尝尝鲜。

  很烈的葡萄酒,后劲够足却也够醇香,确实好喝。卡维忍不住多点了几杯,新来的酒保看他喝完手上的开始摩挲杯沿,舌头探出来舔舐唇瓣,以为他又要点一杯,刚拿过酒杯要续上却被制止。

  卡维有些迷糊了。

  他握住酒保的手腕,晕乎乎地说道:“不喝了,我家那位不愿意我喝太多……他嫌来酒馆捞我太麻烦……”

  “您家那位……看来您很爱他。”酒保有些惊讶地放下酒杯。来这里喝酒的没有几个会这样听妻子的话,卡维这样的他是第一次见。

  “是啊……我很爱他……”卡维的声音渐渐小了下去,最后几乎是自言自语一样,别人已经听不见他在说什么。他摇摇晃晃地起身,挪着步子走向酒馆大门。

  大门带着谁人隐秘的心思有些粗暴地被人推开、关上。

  

2.

  卡维迷迷糊糊地回到家,随手把钥匙扔在桌上,狮子样式的钥匙扣被桌角划了一道浅浅的印迹。小狮子一直向下竖着眉,现在看起来却平添几分怨气,好像在恼怒卡维对它的不爱惜。

  可惜小狮子的主人并不在乎它这个死物怎么想,把自己瘫在沙发上,仰着头,手一下一下地慢慢晃荡——他希望自己的内人可以为他煮一碗醒酒汤,当然他很清楚,他没有妻子。他晃动手的幅度越来越小,最后停下来不再动弹。

  呼吸平稳安定——他睡着了。

  

  他又一次来到了这座建立在巨树上的建筑里。

  

  学者们安静地拿书、翻页,没有人大声吵嚷。卡维迈开步子走向一个空桌,拉开座椅坐下,毫不在意椅腿划过地板的声音有多刺耳。

  学者们还是在阅读、写写画画,没有人看他,没有人在意他。


  没有人能意识到他的存在。

  

  “下次你再不收敛一些,我就要把你赶出去了。”

  除了这个突然出现在他身后的家伙。

  

  卡维笑起来,脚尖撑起座椅让它的前两条椅腿悬空,向后仰身正看向这个人:“艾尔海森,你上上次就这么说过了,这是第三次。”

  艾尔海森没有看他的有点无赖的笑脸,走到他对面的位置上安静地拉开椅子坐下,放下怀里的一大摞文件,分门别类地收拾好,拿起笔开始批阅。卡维见他又不理自己了,无聊地撑着下巴盯着他看,从呆毛最尖端的墨绿,到微抿的薄唇,一直到被桌子遮住一半的腹肌,再往下就看不到了。

  艾尔海森淡定地批阅文件,任由卡维对他进行失礼的视奸。

  

  卡维坐了一会儿坐不住了,拉住艾尔海森的手想拉他出去。

  这是第10次,艾尔海森又一次拒绝了他,坐在位置上不动如山。他默默地抽回手,抬头看向卡维:

  

  “卡维……”


3.

  “死线要到啦!死线要到啦!!”

  

  卡维被自己录的闹钟铃声叫醒,眯着眼去摸掉在地上的手机,把音量刺耳的闹钟关掉挣扎着从沙发上起来,愣愣地坐了半天终于走向洗手间去洗漱。

  他回到房间脱下身上的衣服扔进洗衣篓里,换了一身干净的衣服坐在画板前。

  画板上放着一幅未完成的肖像,灰发的男人半侧着脸,过长的斜刘海遮住左眼的位置。他在充满阳光的晴天背景下微微启唇好像要说什么。

  

  但是这幅肖像画没有画眼睛。

  “Alhaitham……”卡维轻声念着他的名字,仔细地念出每一个音节,却怎么也想不起来梦中人的脸。

  他记得艾尔海森会在他故意制造杂音时突然出现制止他;会在他手痒拿着笔想画图,左看右看没有找到纸准备在桌子上画画时递过来一摞纸;不管卡维想看什么书,只要和艾尔海森说一声,他都会很快帮他找到拿过来。


    除了和他一起离开智慧宫。


  除了这个要求他都答应,甚至允许带他去大贤者办公室研究那个悬挂在正中央的巨大的晶蓝色球体。

  卡维曾经问他为什么不和他一起离开智慧宫,艾尔海森只是沉默地看了他一眼。

  然后他就醒了。

  他分明看见艾尔海森嘴唇动了动说了句话,却什么都没有听见。 


  卡维拿起画笔,没有让笔刷亲吻画纸,只是隔空比划了一会儿就放下笔,看向旁边被贴在墙上的画——

  数不清的肖像画,无一例外都是艾尔海森。有的只是一个背影,有的是全身像,但无一例外,只要是会露出眼睛的画,眼睛的位置都被卡维用艳红的染料覆盖。

  与其用半点不像的眼睛替代那双色彩艳丽丰富的宝石,不如用碾碎的玫瑰铺盖。


  卡维不允许他的作品有瑕疵。


4.    

  “艾尔海森,你知道我现在在做梦吧?  

  艾尔海森抬眼看了一眼卡维:“是啊,怎么了?”

  “明明我才是梦境的主人,你为什么可以反抗我呢?”

  “……”

  艾尔海森放下笔,直视卡维暗红的双眼:“你确实是梦境的主人,但我并不完全属于你的梦境。”


  “在梦到我之前,你应该梦见过一棵奇异的大树吧。”


5.

  那是一棵生长在黑暗中的巨树。


  巨树在黑暗中独自发光,纯净的枝杈向四处生长,暗红的方块围绕在不远处。

  卡维愣愣地看着那棵树,顺着根部走向树干。他伸手想要触碰那棵巨树,花瓣落在他的手心,他还没来得及碰到树干就惊醒了。

  天还是黑的,卡维也只睡了两个小时而已。他茫然地搓了一把脸,再次入睡之后第一次梦到了艾尔海森。

  就像那棵巨树生长在黑暗中一般,男人的穿着精细优雅,在一众学生服和工作服中格格不入。他转头看向卡维,露出那张俊美的脸庞。


  卡维感觉有针扎了一下他的大脑——他认为这个男人是他的灵感产物,是他的艺术品之一。


  是他的,独属于他的艺术品。


  他的灵魂开始颤抖,他的身体不受控制地向艾尔海森奔去,紧紧紧紧地搂住他,好像要把他揉进自己的血肉里。

  艾尔海森还是那副波澜不惊的样子,拔出一只手轻抚卡维柔顺的金发。


  他似乎什么都知道,却不肯告诉卡维。

  “我现在已经是’世界树’的一部分,你是这么多年来唯一一个见到我的人。”

  艾尔海森说。

  “这座智慧宫就像一座巨型鸟笼,我不能,也无法出去。”他抚着书架上的书本,恍然间卡维感觉自己好像真的身处巨大的鸟笼中,围成一圈的书架将他困在中间,无法逃离。


  他知道自己的艺术品是一只天隼,向往自由的天隼。

  但现在他被锁在笼子里了。

  ’我要把他救出去。’卡维心想。


6.

  梦境中的人自然无法被带出来,于是卡维想把他画下来,至少让他的样貌来到这个世界。

  卡维不清楚自己为什么执着于这个人,也不知道这些莫名其妙的情感来源,但他习惯于遵从自己的内心,因此开始反复地尝试回忆、画像。

  他记得他的头发是月灰色的,发尾泛白;他记得他的皮肤是冷白色的,嘴唇微红;他记得他的他穿一身紧身衣,披着单边披风,墨绿色衬得他的肤色如珍珠一般。

  

  他记得他的眼睛是……

  ……

  是什么呢?

  卡维皱起眉,慌乱地转着眼珠子。

  他记得他的眼睛像一颗宝石,色彩艳丽,好像能看透一切,永远充斥着冷静。

  这是感性的、艺术的、模糊的描述。 

  卡维的心告诉他艾尔海森的瑰丽的双眼是如何的美丽。

  鸽红色的双眼闭着,沉默不语。


  “你想画出我的样子?”艾尔海森这次没有忙着批文件,而是直勾勾地看着他。

  鸽红色的双眼对上去,天才的大脑视而不见。

  艾尔海森沉思半晌,似有不解:“你为什么执着于让我见到外面的世界?我已经死了,显然,你就算让我的样子被外人所知也没有任何用处。”

  “关于’死’的定义,我想,只要还有人记得你,你就不会真正的死去。”卡维说。“死去的只是你的肉体,至少现在,又多了一个记得你的人。”他伸手按住艾尔海森的胸膛,感受不到任何的心跳。      

  艾尔海森低头看着他的手,神色不明地说道:“……随便你。”


7.

  地上铺满了废稿,上面画着各种样子的眼睛。

  上睫毛偏长的、偏圆的眼睛看上去充满活力,清浅的薄荷绿充盈在眼眶中。卡维很清楚那不是艾尔海森的双眼,但他只能画成这种类型的。

  梦境中发生的一切被他牢牢地记在大脑里,只有那双眼睛,被彻底的擦除。

  没有这双眼睛艾尔海森看不到外面的世界。

  卡维无力地抓着自己的头发,眼底的乌青被他用化妆品涂抹覆盖。他走到阳台看着外面。

  已经是半夜了,清冷的月光为卡维的头发打下一抹银亮,花树已经生长了太久,树枝强硬地霸占了三分之一的阳台。卡维托腮思考,碾着花树的树叶乱想。

  

  他想再见一次“世界树”。  


  “世界树岂是你想见就能见到的?”艾尔海森无情地打破他的幻想。

  “你不是已经成为世界树的一部分了吗?帮帮我吧———”卡维搂住艾尔海森的脖子,拖着长音撒娇。

  艾尔海森被他烦得不行,忍不住推开卡维:“不要总是动手动脚,我并不习惯肢体接触。这个宝石,你能看到吗?”他指着自己锁骨下方镶嵌的那颗宝石问。

  卡维点点头,听艾尔海森继续说:“我不能保证这个方法一定奏效,不过你可以试试。接下来……”


  裁叶萃光凭空出现在艾尔海森的手中,他把剑交给卡维:  


  “把它挖下来。”  


8.

  鲜血染红了卡维的视野。


9.

  卡维画了一幅等身像。

  画上的人手中握剑,将白绿配色的单手剑送进自己的胸膛,月灰色的头发已经被鲜血染红。他无力地跌下去,身后的桌子支撑住他。


  人们惊叹于那双瑰丽的双眼。

  那双眼依然充斥着冷淡,静静地看向人群,白色的两点刺穿人的心脏。

  卡维没有心思去画展听人们对他的夸赞,他趁着自己的记忆依然清晰,做了艾尔海森的雕塑。

  艾尔海森已经不在自己的梦中了,只剩下那棵巨大的、为他带来瑰丽的灵感的巨树。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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